「X你個媽！」解放軍的飛行員第一次用一種十分情緒性的語言，回應我方的驅離廣播。它已洩露了某種不經意引爆戰爭的可能性。怎知台灣海峽的上空，如今不會有一個傻瓜，如第一次大戰那樣，引爆台海戰爭，甚至於第三次世界大戰，將整個台灣炸翻？（圖/取自網路）

 

作者／張陌

 

兩岸的敵意螺旋還在持續上升，雖然它在可控的範圍之內，但誰都不知道哪一天情勢將突然失控。

 

解放軍在中共十一國慶假期前四天，共飛了近一百五十架次戰機到台海西南空域，而它一併凝結在引人注目的那一句「X你個媽」！

 

這是解放軍的飛行員第一次用一種十分情緒性的語言，回應台機的所謂驅離廣播。過去對方的語言多半是，「請不要干擾我」、「正在做例行性訓練」、「都是我們的」、「這裡都是中國空軍」、「這裡是公海，多讀點書」等，至少都算是正常的對話，但這次卻是一句侮辱性的嗆罵！

 

所謂我方的防空識別區西南空域，是一個模糊的地帶，位置更貼近於中國大陸。由於這個識別區是在台灣一方戰機性能較好的時期劃的，當時劃得太過寬泛，以至於如今解放軍必須使用那個西南角的空域時，動輒得咎！

 

西南隅已與東沙島十分毗鄰，對於此處的共機進行驅離並非全然無據，至少要保住東沙島的安危。但反過來說，共機又豈有攻擊或奪取東沙島的企圖？奪島固然可援引戰機的空中戰力，執行對地攻擊，但若只有奪島單一目的，儘管易如反掌，卻讓區域局勢瞬間飆高，毫無道理。

 

可以說，解放軍對海峽西南一隅空域的運用，目標可能不在台灣。或者說，至少其軍事上的目的並不是台灣，對台灣只是藉此施予額外的政治壓力。畢竟，共機在西南一隅飛行，確實會形成某種微妙的威懾效果。

 

這一威懾其實亦是台灣自己製造的稻草人效應。亦即將自己當成一隻鳥，而遠處的共機則是稻草人，那一頭任何風吹草動，就總以為是某種攻擊的訊號，急著起飛驅離，好似大禍恐要降臨。如此共機反而樂得不加辯駁地接受，如果幾架飛機在該處稍飛一下就有政治上的收益，何樂而不為？

 

這次的時間選擇在中共十一國慶期間，黨報《環時》也不假思索地將之解讀為另類國慶閱兵，就逕直地坐收了對台施壓的強大效果。但這次演訓是否真就只為了對付台灣？卻恐怕很難辨析清楚，但至少是對岸希冀的一個附加效應。

 

這次出動的幾乎都是殲16戰機，再加上少量的它的原生型─俄羅斯的Su-30，其餘則是一些搭配機種：轟六、空警500、運8反潛機，由於殲16是一款多用途的攻擊戰鬥機，可以充當對台攻擊的主力武器，且首日飛行路徑中確曾繞過巴士海峽進入台灣東南海域，對台示警的用意絕對存在。

 

問題在於，若只是為了對台威懾，需要如此多架次的戰機嗎？特別是到了第四天，竟是不曾想過的52架次，這好似劉鶚在《老殘遊記》裡記述白妞說書的比喻：當記錄剛在六、七月上升到28架時，眾人以為這已是上與天通的傲來峰，這幾天陡升到38、39架時，又發現了原來在它之上還有扇子崖，但沒想到只隔個一天，就讓你搞懂，還有個56架次的南天門。

 

如果說，這是一個麻痺神經的策略，要讓台灣逐漸喪失警覺，這兩天顯然操之過急，不僅台灣跳腳，甚至引起了全球的關注，執行算是徹底失敗；但若目的就是為了要升高區域緊張，又何以機種如此劃一而集中？

 

顯然這次的演練有其特定的軍事目標，是在測試某一類特定的戰術或戰略想定；它的假想敵可能是台灣，但也可能是區域內的其他對手，例如美、日乃至於澳洲，而後者尤其可能。

 

觀察近幾個月的區域形勢，改變最大的是美英澳組成的抗中軍事同盟，且主要的干涉方式是航母、核潛艦與巡防、導彈驅逐艦等水下、水面武器，以及沖繩一帶與航母上的美軍戰機，在東海到南海一線進行圍堵。而穿過巴士海峽到汕尾附近海域，正是水下潛艇活動最合適且頻繁的區域，共機的巡飛不無可能是在執行區域拒止任務；當然也可能是旨在威懾經常在沖繩海域聯合演習的美日甚而是英國船艦。

 

不過，最易引發戰端的，卻仍然是兩岸之間。那一句刺耳的「X你個媽」，讓人聽見了擦槍走火的聲音。當飛行員在高強度的任務要求下，遭遇一架充滿敵意的戰機抵近時，下意識地按下空空導彈按鈕，並非不能想像！

 

重要的是，這一句嗆罵的源頭在哪？其實就在於美中雙方相互堆疊、增高的政治與軍事行動。而政治上的壓力有一部分即源於兩岸之間的網民互相叫陣的網路語言，以及吳釗燮這類經常以意識形態語言嘲諷與鄙夷對方的官員。每一次毫無克制的公開談話，都讓形勢往上升溫，而當雙方的敵意語言螺旋升至頂點時，就只剩下火砲的按鈕了。

 

切莫將這一句話只當成茶餘飯後的笑柄或談資，因為它已洩露了某種不經意引爆戰爭的可能性，第一次大戰造成千萬人死亡的悲劇，也只是一場荒唐的暗殺所引爆的。

 

俾斯麥曾預言：「巴爾幹半島遲早會有一個傻瓜，把整個歐洲炸翻。」果然就有了一戰；怎知台灣海峽的上空，如今不會有一個傻瓜，引爆台海戰爭，甚至於第三次世界大戰，將整個台灣炸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