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真說故事》那些憲法相關的鳥事 - umedia 優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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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婉真說故事》那些憲法相關的鳥事
2020-07-29 0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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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年自由時代雜誌刊登這篇許世楷的《台灣新憲法草案》,創辦人鄭南榕不久收到法院傳票,鄭南榕說警方只能抓到他的屍體,他果然於1989年4月7日因警方強行攻堅,在雜誌社自焚而死。(陳婉真翻拍)

 

那些憲法相關的鳥事

 

/陳婉真

 

最近因為監察院院長及監察委員同意權問題,雖然民主進步黨以立委人數優勢,不意外的全數獲得通過,引發國民黨立委的強烈抗議,還喊出廢考(試院)監(察院)的口號,近日國民黨立院黨團繼續觀察民意反應,發現國民黨的支持者主張廢考監的比例越來越多,反倒是一貫主張廢考監的民進黨支持者,呈現越來越多人贊成保留的怪現象。

 

民進黨於1987年12月25日發動「國會全面改選」大遊行。(邱萬興提供)

 

從小被洗腦教育下成長的人都知道,孫中山的三民主義、五權憲法,可以說是國民黨政治上的「聖經」,幾乎是不可撼動的,現在反倒是國民黨立院黨團考慮提廢考監的修憲案。

 

反觀民主進步黨的黨綱,開宗明義就提到要「建立主權獨立自主的台灣共和國」,並說:

 

「由於國民黨一意藉著『全中國唯一合法政府』之虛構,維持大而無當的『中華民國五權憲法體制』,並賴以長期維持反民主之統治與特權。國民黨這一違背台灣主權現實的作法,不僅對內造成憲政改造的僵局,對外引起中共之覬覦野心;在國際上也因違反國際法和國際政治現實,以致於無法正常地參與國際社會;甚至造成台灣人民國家意識的模糊,以及文化發展的障礙。」

 

民進黨因此主張依照台灣主權現實獨立建國,制定新憲,並重新界定台灣國家領域主權及對人主權之範圍,也就是說要制憲,不是修憲。

 

下列三張均為1987年「國會全面改選」活動照。

 

遊行隊伍中,國大代表吳哲朗(左一)、周清玉(左二)高舉「老表滾蛋」等布條。

 

 

黃信介帶頭發動百萬人簽名廢國代運動。

 

遊行隊伍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扮演萬年老代表,由護理人員推去投票選總統的行動劇,名牌是「史耀前」,諷刺老代表每次選總統可拿不少錢。(以上均為邱萬興提供)

 

而今,民進黨全面執政,反倒是未執政前喊得震天價響的制憲主張,早就被丟到九霄雲外,蔡英文4年前的選戰主軸就是「維持現狀」,連自許為務實的台獨工作者的副總統賴清德也說,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它的名字叫做中華民國!難怪獨派認為民進黨已經國民黨化,果然現在是民進黨在力扛「中華民國」這塊招牌,反倒是中國國民黨作為第一大反對黨,卻是處處顯得進退失據,民調直直落。

 

不過,像這種高舉憲法的大旗,做的盡是違背憲法的事,在中華民國歷史上似乎已經成為理所當然的「傳統」,其中做得最徹底的,當推蔣中正。

 

蔣中正是於1948年4月19日,由第一屆國民大會選舉,成為中華民國行憲後第一任總統,同年5月20日在南京國民大會堂宣誓就職。

 

然而,到了1949年1月21日,由於國共內戰節節敗退,蔣中正發表〈引退謀合文吿〉宣布引退,12月,全面退守台灣。

 

根據憲法第49條規定,「總統缺位時,由副總統繼任,至總統任期屆滿為止。總統、副總統均缺位時,由行政院院長代行其職權,並依本憲法第三十條之規定,召集國民大會臨時會,補選總統、副總統,其任期以補足原任總統未滿之任期為止。」

 

所以,從1949年1月21日起,中華民國總統是由副總統李宗仁繼任,後來李宗仁未跟著撤退到台灣,他以養病為由,於1949年11月20日,宣布中樞軍政交由閻錫山負責,也就是從1949年11月20日開始,閻錫山依據憲法第49條規定,由行政院院長代行總統職權。

 

到此為止,一切政務都還依照憲法規定進行,直到1950年2月28日,中國國民黨中常會在台北賓館召開,會中包括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中央政治委員、中央非常委員,均應邀出席,一致要求蔣中正復職;蔣隨即發表〈復行視事文告〉,文告中說,李宗仁因「積勞致疾,出國療養,迄今健康未復,返旆無期,於是全體軍民對國事惶惑不安,而各級民意機關對中正責望尤切。中正許身革命四十餘年,生死榮辱早已置諸度外,進退出處,一惟國民之公意是從。」簡言之,就是為順應輿情,火速於第二天的3月1日在臺北復行視事。

 

你把整部〈中華民國憲法〉從頭到尾讀讀看,根本找不到「復行視事」這4個字,蔣中正只憑幾個國民黨中常委及一些國民黨自創的委員們的決議,就可以說是「國民公意」,從此繼續連任總統直到1975年他死亡為止;而為了維持所謂的「法統」,不只總統副總統不受限於連選得連任一次的憲法規定,連立法委員、監察委員及國民大會代表也變成終身職,死後還可以由同一省人士中找人遞補,成為戒嚴時期黨外人士抗爭的焦點,民進黨成立後持續推動,終於成功在1990年代初完成國會全面改選,算算距今還不到30年的時間。

 

 

第三屆國大代表的「畢業照」,背景為陽明山中山樓,歷屆修憲都在此開會。(陳婉真提供)

 

由此看來,這部所謂的〈中華民國憲法〉其實從來沒有真正實施過,即便在台灣逐步朝向民主化的過程中,經過7次的修憲,都是以凍結憲法本文,並以增修條文方式修憲。

 

7次的修憲中,以1997年的第4次修憲變動最大,包括國家體制採半總統制(那時稱為「雙首長制」)、凍省(現在講「精省」)、總統任命行政院院長不需立法院同意,以及取消教科文預算下限...,很多制度沿用迄今,對台灣近代造成很大的影響。

 

那次的修憲,也是國會全面改選後的首次修憲;是國民黨國大代表席次首次未超過3/4修憲門檻,必須要加上民進黨的100席國代共同修憲,也就是說,民主進步黨頭一次在國大修憲上面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

 

有些人還印象深刻,當時的民進黨主席許信良為了推動修憲,曾經「夜奔敵營」密會李登輝,20年後他自己承認, 除了1996年7月1日就任民進黨主席當晚,他就到李登輝總統官邸「夜會」,隨後整個修憲過程,都跟李登輝或他的代表密切溝通。其間,修憲一度中斷,他還主動求見李登輝,最後終於促成1997年7月的修憲。也就是說他的「夜奔敵營」不只一次。

 

許信良自己說:「如果我沒去見他,修憲就破局了。」因為當時新黨反對修憲,時任台灣省長的宋楚瑜也反對凍省,修憲遭遇極大阻力。「我向他承諾,民進黨不會超過5人跑票,其他國民黨負責。」許信良說,李登輝被他說服,最後答應:「我們一起來努力!」

 

許信良沒有說的是他自己的盤算,他想選總統是盡人皆知的事情,無奈以當時民進黨的力量,評估短期間內民進黨在總統選舉的戰局明顯居於劣勢,他很快在修憲期間內提出有別於民進黨長期以來推動的〈台灣共和國憲法草案〉中總統制的主張,改採「雙首長制」,目的是萬一總統選不上,民進黨依舊能靠著政黨合作的模式,有機會當上行政院院長,為了總統任命的方便起見,把原本行政院長的任命須經立法院同意的條文也拿掉,就變成今日總統的有權無責憲政體制了。

 

而在李登輝當時的盤算,最希望的是拔掉省長宋楚瑜,這點民進黨原本就主張廢省,妥協之下,就變成今日的精省模樣,短暫的政治算計目的達成了,卻讓一個偌大的中興新村瞬間成為空城,閒置23年無人聞問。

 

為了達成目的,國民黨不惜採取金錢攻勢,由國大副議長謝隆盛家族的銀行提供兩百萬元的「無息貸款」,供民進黨及新黨國大代表申貸(以當年國代每月支領5萬元,任期4年,根本無力償還這筆貸款),其中民進黨國代有超過25人去申辦,這種「爪田李下」的行逕,經過《新新聞》雜誌第532及533期均有詳細報導,筆者在國民大會開會時主張應自清,卻遭到許信良火速開除民進黨黨籍。

 

這事雖然餘波盪漾,連林義雄都出面提出罷免黨主席許信良之議,終究在國民兩黨各取所需、各有斬獲的情況下,算是李登輝及許信良雙方都滿意的情況下完成史上最大輻度的修憲案。

 

而今,回首23年前的往事,已經鮮少有人知道其間的各種暗盤交易,我對這些利益糾葛的官場現形記無以名之,只能名為「鳥事」。

 

而這些修憲鳥事會不會重演?那是一定會的啦,其實,只要看增修條文開宗明義的「因應國家統一前之需要」這句話怎麼修,就知道執政黨是不是在打假球了。我們且拭目以待。

 

 

作者簡介

陳婉真,曾擔任《中國時報》記者、美國《美麗島週刊》創辦人、立法委員、國大代表、台灣產業文化觀光推展協會理事長、綠色台灣文教基金會執行長等職務。

 

她生於彰化縣,從小立志當新聞工作者,台灣師範大學畢業便後順利進入中國時報,仗義執言和使命必達、務實求真的精神,讓她在新聞界以犀利觀點聞名。

 

她在戒嚴時期挑戰禁忌,即投入政治改革,因此成為黑牢裡的政治犯,但是無畏無懼的堅持理想,不論藍綠執政,從不向威權低頭。

 

現在是自由撰稿人,想記錄主流媒體忽略的真實台灣故事,挖掘更多因為政權更迭而被埋沒的歷史。  

1988年自由時代雜誌刊登這篇許世楷的《台灣新憲法草案》,創辦人鄭南榕不久收到法院傳票,鄭南榕說警方只能抓到他的屍體,他果然於1989年4月7日因警方強行攻堅,在雜誌社自焚而死。(陳婉真翻拍)

 

那些憲法相關的鳥事

 

/陳婉真

 

最近因為監察院院長及監察委員同意權問題,雖然民主進步黨以立委人數優勢,不意外的全數獲得通過,引發國民黨立委的強烈抗議,還喊出廢考(試院)監(察院)的口號,近日國民黨立院黨團繼續觀察民意反應,發現國民黨的支持者主張廢考監的比例越來越多,反倒是一貫主張廢考監的民進黨支持者,呈現越來越多人贊成保留的怪現象。

 

民進黨於1987年12月25日發動「國會全面改選」大遊行。(邱萬興提供)

 

從小被洗腦教育下成長的人都知道,孫中山的三民主義、五權憲法,可以說是國民黨政治上的「聖經」,幾乎是不可撼動的,現在反倒是國民黨立院黨團考慮提廢考監的修憲案。

 

反觀民主進步黨的黨綱,開宗明義就提到要「建立主權獨立自主的台灣共和國」,並說:

 

「由於國民黨一意藉著『全中國唯一合法政府』之虛構,維持大而無當的『中華民國五權憲法體制』,並賴以長期維持反民主之統治與特權。國民黨這一違背台灣主權現實的作法,不僅對內造成憲政改造的僵局,對外引起中共之覬覦野心;在國際上也因違反國際法和國際政治現實,以致於無法正常地參與國際社會;甚至造成台灣人民國家意識的模糊,以及文化發展的障礙。」

 

民進黨因此主張依照台灣主權現實獨立建國,制定新憲,並重新界定台灣國家領域主權及對人主權之範圍,也就是說要制憲,不是修憲。

 

下列三張均為1987年「國會全面改選」活動照。

 

遊行隊伍中,國大代表吳哲朗(左一)、周清玉(左二)高舉「老表滾蛋」等布條。

 

 

黃信介帶頭發動百萬人簽名廢國代運動。

 

遊行隊伍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扮演萬年老代表,由護理人員推去投票選總統的行動劇,名牌是「史耀前」,諷刺老代表每次選總統可拿不少錢。(以上均為邱萬興提供)

 

而今,民進黨全面執政,反倒是未執政前喊得震天價響的制憲主張,早就被丟到九霄雲外,蔡英文4年前的選戰主軸就是「維持現狀」,連自許為務實的台獨工作者的副總統賴清德也說,台灣是一個主權獨立的國家,它的名字叫做中華民國!難怪獨派認為民進黨已經國民黨化,果然現在是民進黨在力扛「中華民國」這塊招牌,反倒是中國國民黨作為第一大反對黨,卻是處處顯得進退失據,民調直直落。

 

不過,像這種高舉憲法的大旗,做的盡是違背憲法的事,在中華民國歷史上似乎已經成為理所當然的「傳統」,其中做得最徹底的,當推蔣中正。

 

蔣中正是於1948年4月19日,由第一屆國民大會選舉,成為中華民國行憲後第一任總統,同年5月20日在南京國民大會堂宣誓就職。

 

然而,到了1949年1月21日,由於國共內戰節節敗退,蔣中正發表〈引退謀合文吿〉宣布引退,12月,全面退守台灣。

 

根據憲法第49條規定,「總統缺位時,由副總統繼任,至總統任期屆滿為止。總統、副總統均缺位時,由行政院院長代行其職權,並依本憲法第三十條之規定,召集國民大會臨時會,補選總統、副總統,其任期以補足原任總統未滿之任期為止。」

 

所以,從1949年1月21日起,中華民國總統是由副總統李宗仁繼任,後來李宗仁未跟著撤退到台灣,他以養病為由,於1949年11月20日,宣布中樞軍政交由閻錫山負責,也就是從1949年11月20日開始,閻錫山依據憲法第49條規定,由行政院院長代行總統職權。

 

到此為止,一切政務都還依照憲法規定進行,直到1950年2月28日,中國國民黨中常會在台北賓館召開,會中包括國民黨中央監察委員、中央政治委員、中央非常委員,均應邀出席,一致要求蔣中正復職;蔣隨即發表〈復行視事文告〉,文告中說,李宗仁因「積勞致疾,出國療養,迄今健康未復,返旆無期,於是全體軍民對國事惶惑不安,而各級民意機關對中正責望尤切。中正許身革命四十餘年,生死榮辱早已置諸度外,進退出處,一惟國民之公意是從。」簡言之,就是為順應輿情,火速於第二天的3月1日在臺北復行視事。

 

你把整部〈中華民國憲法〉從頭到尾讀讀看,根本找不到「復行視事」這4個字,蔣中正只憑幾個國民黨中常委及一些國民黨自創的委員們的決議,就可以說是「國民公意」,從此繼續連任總統直到1975年他死亡為止;而為了維持所謂的「法統」,不只總統副總統不受限於連選得連任一次的憲法規定,連立法委員、監察委員及國民大會代表也變成終身職,死後還可以由同一省人士中找人遞補,成為戒嚴時期黨外人士抗爭的焦點,民進黨成立後持續推動,終於成功在1990年代初完成國會全面改選,算算距今還不到30年的時間。

 

 

第三屆國大代表的「畢業照」,背景為陽明山中山樓,歷屆修憲都在此開會。(陳婉真提供)

 

由此看來,這部所謂的〈中華民國憲法〉其實從來沒有真正實施過,即便在台灣逐步朝向民主化的過程中,經過7次的修憲,都是以凍結憲法本文,並以增修條文方式修憲。

 

7次的修憲中,以1997年的第4次修憲變動最大,包括國家體制採半總統制(那時稱為「雙首長制」)、凍省(現在講「精省」)、總統任命行政院院長不需立法院同意,以及取消教科文預算下限...,很多制度沿用迄今,對台灣近代造成很大的影響。

 

那次的修憲,也是國會全面改選後的首次修憲;是國民黨國大代表席次首次未超過3/4修憲門檻,必須要加上民進黨的100席國代共同修憲,也就是說,民主進步黨頭一次在國大修憲上面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

 

有些人還印象深刻,當時的民進黨主席許信良為了推動修憲,曾經「夜奔敵營」密會李登輝,20年後他自己承認, 除了1996年7月1日就任民進黨主席當晚,他就到李登輝總統官邸「夜會」,隨後整個修憲過程,都跟李登輝或他的代表密切溝通。其間,修憲一度中斷,他還主動求見李登輝,最後終於促成1997年7月的修憲。也就是說他的「夜奔敵營」不只一次。

 

許信良自己說:「如果我沒去見他,修憲就破局了。」因為當時新黨反對修憲,時任台灣省長的宋楚瑜也反對凍省,修憲遭遇極大阻力。「我向他承諾,民進黨不會超過5人跑票,其他國民黨負責。」許信良說,李登輝被他說服,最後答應:「我們一起來努力!」

 

許信良沒有說的是他自己的盤算,他想選總統是盡人皆知的事情,無奈以當時民進黨的力量,評估短期間內民進黨在總統選舉的戰局明顯居於劣勢,他很快在修憲期間內提出有別於民進黨長期以來推動的〈台灣共和國憲法草案〉中總統制的主張,改採「雙首長制」,目的是萬一總統選不上,民進黨依舊能靠著政黨合作的模式,有機會當上行政院院長,為了總統任命的方便起見,把原本行政院長的任命須經立法院同意的條文也拿掉,就變成今日總統的有權無責憲政體制了。

 

而在李登輝當時的盤算,最希望的是拔掉省長宋楚瑜,這點民進黨原本就主張廢省,妥協之下,就變成今日的精省模樣,短暫的政治算計目的達成了,卻讓一個偌大的中興新村瞬間成為空城,閒置23年無人聞問。

 

為了達成目的,國民黨不惜採取金錢攻勢,由國大副議長謝隆盛家族的銀行提供兩百萬元的「無息貸款」,供民進黨及新黨國大代表申貸(以當年國代每月支領5萬元,任期4年,根本無力償還這筆貸款),其中民進黨國代有超過25人去申辦,這種「爪田李下」的行逕,經過《新新聞》雜誌第532及533期均有詳細報導,筆者在國民大會開會時主張應自清,卻遭到許信良火速開除民進黨黨籍。

 

這事雖然餘波盪漾,連林義雄都出面提出罷免黨主席許信良之議,終究在國民兩黨各取所需、各有斬獲的情況下,算是李登輝及許信良雙方都滿意的情況下完成史上最大輻度的修憲案。

 

而今,回首23年前的往事,已經鮮少有人知道其間的各種暗盤交易,我對這些利益糾葛的官場現形記無以名之,只能名為「鳥事」。

 

而這些修憲鳥事會不會重演?那是一定會的啦,其實,只要看增修條文開宗明義的「因應國家統一前之需要」這句話怎麼修,就知道執政黨是不是在打假球了。我們且拭目以待。

 

 

作者簡介

陳婉真,曾擔任《中國時報》記者、美國《美麗島週刊》創辦人、立法委員、國大代表、台灣產業文化觀光推展協會理事長、綠色台灣文教基金會執行長等職務。

 

她生於彰化縣,從小立志當新聞工作者,台灣師範大學畢業便後順利進入中國時報,仗義執言和使命必達、務實求真的精神,讓她在新聞界以犀利觀點聞名。

 

她在戒嚴時期挑戰禁忌,即投入政治改革,因此成為黑牢裡的政治犯,但是無畏無懼的堅持理想,不論藍綠執政,從不向威權低頭。

 

現在是自由撰稿人,想記錄主流媒體忽略的真實台灣故事,挖掘更多因為政權更迭而被埋沒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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